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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和家乡——网络时代的存在论浅析 | |||||
作者:朱军 文章来源:网络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3-27 | |||||
Abstract: Keyword:internet;homeland;existentialism 网络时代、赛博空间、互联世界、信息高速公路、数字化生存,这一切建构起了现代人的生存世界。麦克卢汉将“自动化”一词定义为“学会生存”。网络作为现时代“自动化”标准的新象征,不仅充当了当代人的生存手段,它甚至无形中悄悄地置换了“生存”本身。如海德格尔所定义的,生存的本质在于:它向来不得不去是作为它本己存在的它的存在。[1](p.16)既然数字化生存是现代人不可逾越、不得不面对并身在此山中的,那么,我们便不能永远满足于不识庐山真面目。 网络时代的存在论分析要求我们超越纷繁芜杂的生活现象,让世界、自我的本真此在前来照面。因为与众不同的存在者就是人的灵魂,而灵魂以某种方式是存在者(亚里斯多德)。 我们沉浸在网络时空,灵魂是否会因此丧失在偶然的拥挤着的无数可能性之中?自我的烦忙、更广大意义上的烦神,我们能否超越这种无可逾越的境界,让无可逾越的境界给予我们以自由,让灵魂获得舒展、获得解放,从而“由它自己出发、从它自己那里、把它的最本己的存在承担起来”。[1](P.316) 本文旨在从网络本身如何存在、人在网络时空如何存在、现实的网络时空之中人的存在状态三方面对网络时代的存在论作一简要分析。 一、“指引”向家乡 1、 时代的“标志” 21世纪是名副其实的网络时代。2001年底全球互联网用户已突破3亿,而且以每6个月翻一翻的速度递增。预计这一数字5年内将突破10亿。在我国,97年互联网起步时仅有62万网民,而去年底已突破3700万。人类历史上,广播的普及花了38年,电视13年,而网络仅用5年。 互联网已经为我们这个变化万千的信息时代插上了新的“标志”。这个标志召唤我们在物质世界之外,开拓出新的生存土壤,那就是“信息”。在信息的海洋中,网络的“标志”性质为我们指明了航向。标志正是一种用具,“这种用具把某种用具整体明确的收入寻视,从而上手的东西的合世界性便随之呈报出来了”。 [1](P.98-99)作为一种用具的网络,可将一个中国山村的儿童与美国联合国总部的官员联系在一起。世界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信息的极大丰富让人类重新部落化。我们仿佛明了世间的一切、洞察人生的点滴。人类走出了信息匮乏时代的黑暗境界,不再对浩大的自然充满敬畏,不再为无常的人生屈从命运,不再向悲悯的神灵保持虔诚。黑暗是以“无”的方式昭示它的存在,威胁者便居住在“无何有之乡”。网络指引我们走出“无何有之乡”,让我们忘却贫乏的恐惧,走向光明,在光亮之中,一切世间上手的东西前来“触目”,人类认知能力得到深化延伸。由此,知性的天堂成为可以通达的,那里便是新人类生存的家乡。 2、 生存的“指引” 人是世界的人,作为原子个体的现代人比历史上任何时候更加深刻地为孤独所缠绕。人需要与他人共在,要求了解“世界之为世界”,人需要现实的家园,更需要精神的家园,哪怕这个家园和世界只是虚拟的网上家园、数字世界,生存在这里,哪怕我们获得的只是一个虚拟的“心理集体”的归属感。 于是,现代人通过IP地址、域名“寻视”整个世界,获得周围世界之内的一种定向。据不完全统计,全球已有420多万个可进入站点,仅与美国YAHOO链接的站点就有75万个。通过各种链接、超链接我们抵达了世界的彼岸。“寻视”带领我们一头撞进空无,我们“这才看到所缺的东西曾为何上手,何以上手。周围世界重又呈报出来”。 [1]( P.93)在此之前,对于世界呈现什么、如何呈现,这些可能还是完全不确定的。但是,人类数千年的生产生活的经验要求一个稳定的确定性。因此,在这个精确的数字化的页面上奠基了一个新时代人类生存的家园。 在网络中生存,要获得生存的向导,YAHOO、搜狐、新浪等搜索引擎带你驰骋网络疆场;要浏览新闻时事,人民网、新华网、千龙网让你尽知天下事;要检索期刊论文,点击EI、BIOSIS、ELSEVIER、中国期刊网便可纵览最新学术动态;要购物娱乐,亚马逊、MTV、NAPSTER会把最新的“颠峰体验”搜罗在你眼前;甚至你想“重新做人”,“第九城市”都可实现你的梦想。网络已责无旁贷地担当了保持现代人心理平衡、精神安定、生活有序必不可少的“环境装置”。 这一切都是一个“指引”的过程。网络作为一种“显示用具”,具有确定的效用。它“奠基于用具的存在结构,奠基于对‘某某东西有效’”。 [1](P.97) 指引借助于网络这一途径解读实际世界和存在方式间的每一联系,揭示出世界关系形式上的规定性。网络世界里,“这个存在者因己而缘某种东西,他同某种东西结缘了”。[1](P.103)人与网络结缘,网络与世界结缘,网络与网络结缘,最终归结为人与人的结缘。世界伫立在我们对面,“我们不让它作为被揭示的存在者之如所示的那样‘存在’,而是要加工它、改善它、粉碎它。” [1](P.105)网络让人与人、人与世界最大程度联络为关联整体,海德格尔将这种赋予含义的关联整体称为“意蕴”。从“因缘”到“意蕴”,网络从“指引”中建构了世界的结构。在这一结构中,人的此在得以指引向自身的“何所向”,领悟我们生存的“世界之为世界”。而这个“世界就是此在作为存在者向来已曾在其中的‘何所在’,是此在无论怎样转身而去,但纵到海角天涯也还不过是向之归来的‘何所向’”。[1](P.94)从某种意义上说,网络在指引我们走向这个世界,走向一个幻想般飞翔于现实之上的新家园。 二、叩问网络生存 1、 杂然共生的网络“常人” 现实中的人类社区受到时空的限制,人们在网上建筑了不计其数的虚拟社区。社区中的聊天室、BBS让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两个人自由聊天交流,我们仿佛一夜之间拥有全天下的朋友。公共空间的无限最大化同时也让我们不知所措。细心的人会发现,网络中谈论的话题大多无聊、肤浅、雷同。面向信息的汪洋,人类迷失了自己。在这个纯粹的“虚拟环境”中,现实有时候不仅值得怀疑,而且可以被彻底解构,网络掩盖了一切现实社会身份、文化背景、个性表征,于是男性和女性、事实和虚构、真理和谎言、自我和他者的界限开始消弭。正如马克·斯劳卡指出的,网络空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核心的自我,在每个人的头脑之外,也从不存在什么客观现实”。[2](P.45)网络中的自我和他人只被作为整体的“数字”。 淹没在网络中的我是“谁”?他是一个相互保持距离、杂然共生、永远处于平均状态、中性的“常人”。这样的杂然共在把本己的此在完全消解在“他人的”存在方式中,而各具差别和突出之处的他人则又更其消失不见了。一切源始的东西都在一夜之间被磨平为早已众所周知的了。一切奋斗得来的东西都变成唾手可得的了。任何秘密都失去了它的力量。一切人都是这个常人,就是这个常人指定着日常生活的存在方式。[1](P.156)每一个自我都消融在他人之中,但我们却不能发现一个人是他人本身,网络中的一切人的存在在杂然共生中任由这个充满世界却又寻而不见的“常人”摆布。 2、“好奇”与“闲谈” “好奇”与“闲谈”是网络常人的日常生存方式。具有流动性心理的现代人每天梦想着遥远陌生的世界,永远生活在别处。因为完美便居住在远方,向着远方,我们便可以摆脱自身、摆脱在世、摆脱对于日常琐碎事物的依存。对世界那一头完美景象的好奇构成了现代人网络生存的根本动机。于是我们很少有驻停的时候,不断从一个页面跳到另一页面,从一个网站游弋到另一个网站,我们从不做长时间的逗留沉思,我们只需要不断的翻新,永不满足的追求变异、不安和激动。好奇为好奇本身而存在了。我们只满足于片刻的好奇,不去追问眼中是真相还是“仿像”,“这种看之烦不是为了把捉,不是为了有所知的在真理中存在,而只是为了能放纵自己于世界”。[1](P.209) 网络中,向着真理的言谈被淹没了,淹没在了平均状态中的网络常人的“闲谈”中了。人们放弃了寂寞的沉思,在即时就能得到回音的BBS、聊天室中人们的思想大多浮躁潦草。据CNNIC1997年初发布的报告,目前中国网络用户中89%以上是大专以上文化程度,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们在聊天室中的表现却往往显得比较“初级”。可见在以知识分子为主体的网民中,思想与见解力也难免出现同质化趋向。人们对事物不再需要深刻独到的见解,而只需人云亦云、鹦鹉学舌,他不是以“源始”的把这种存在者的据为己有的方式传达自身,他只需要平均的领悟。“闲谈这种言谈不以分解的的领悟来保持在世的敞开状态,而是锁闭了在世,掩盖了世内存在者”。[1](P.205)网络时代的闲谈让人们漂浮在真理之上,漂浮在世界之外,漂浮在生存的无根基状态之中。网络本应向我们展开一个新奇丰富的美丽新世界,但无聊的闲谈将“展开”扭曲成了“封闭”。 3、“烦忙”与“烦神” 现实世界中的“烦忙”规定了人存在的本质。科技的进步延伸了人的认知能力,让人可以更大范围上支配核查世界。人类的烦忙也因此变得愈加深刻沉重。网络时代,人类的烦忙不仅依寓于实在世界,更要寄居在赛伯空间。我们不断地寻觅、点击、浏览、谈论、询问、探察、从事、贯彻,形形色色的烦忙充斥着网络生存。时间空间上的即时即地性,让“烦忙”不会闲暇片刻而不断接踵而来,它要求我们不断的执行、完成、整理纷至沓来的人和事。这种更为沉重的烦忙在推动人类文明发展的同时,也会创造诸如垃圾邮件、电脑病毒、虚假信息、谣言色情等信息垃圾,网络生态危机增添了我们生活中无谓的烦忙,这为我们烦忙的存在添上了一笔虚无的色彩。 生活在网络时空,我们可以最大范围与他人共在,我们共同被指引向同一个地球村,我们彼此结缘,我们和他人“共同此在”在“共同世界”中,这就注定我们要为他人、为世界而“烦神”。大量迅捷的时事、新闻、信息使我们可以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网络中的烦神因此更加接近于“本真的烦”,因为它涉及并关爱到他人的生存,“有助于他人在他的烦中把自身看透并使他自己为烦而自由”。[1](P.150) 1996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巴巴拉分校比姆贝尔博士主持了一项题为“网上政府与政治”的研究,调查结果表明,因特网确实加快了公民、组织、游说者和其他专业人员了解政治和参政的速度,加速了公民与政府之间的沟通,并帮助公民更方便地行使自己的权利等。在网络的指引下,人们更加深入的参政议政,“照顾”和“顾惜”停留在烦忙中的世界对岸的那个他人。1998年广州冬日里的一朵塑料玫瑰——一个虚构的身患绝症却意志顽强的阿虹的故事,引来全世界5万人点击登陆,7千人留下关怀勉励的信件。将他人的“烦”信手拿来,网络时代的烦神便在更大范围内规定了人类相互共在。正如一首歌中所唱,我们都是善良人,全靠分享温暖而生存。更宏大意义上的烦神让人类通达了“本真的团结”,“这种本真的团结才可能做到实事求是,从而把他人的自由为他本身解放出来”。[1](P.151) 三、何处诗意的栖居? 1、 理性宇宙观的破裂 遥望过去,技术还未成为人类命运的主宰。在一个落后的前信息时代,那是一个对自然的恐怖和艰辛的生活心安理得的世界,那里的诗歌和文化所讲述的节奏,是那些信步漫游、驾车逡巡的人的节奏,是那些有时间、有情趣、有雅兴去苦思、冥想、体验和吟唱的人的节奏。那个时代的审美意向是围绕空间和时间的理性组织建立起来的某种正式的艺术准则,是一种和谐静穆审美理想中的宇宙观。 然而,互联网制造出超现实的虚拟仿像则切割了时间、解构了空间。在赛伯空间中,过去和现在的稳定感被分裂击碎。“作为一种书写形式,(网络)音讯服务强化的是游戏的、想象的多重自我,而不是自律理性的稳定个体”。[3](P.71) “假面舞会的人人平等只是一种虚假的平等原则,在这个缺少‘我和你’的世界上,一切都是故事”。[4](P.98)我们只在乎当下的刺激和轰动,审美距离的消亡意味着一个人失去了对经验的控制。我们再也不能退回来同艺术进行对话,这就是为什么高雅艺术在网上少有市场,而富有挑逗色彩甚至色情内容的图片大量充斥其间。据西方一家调查机构的报告表明,网上有50多万个黄色网站,随便点击平均每7次就有1次可能点到黄色网站。仅半年时间,美国就会有6432297人调看过黄色信息。人类放纵于自己的本能世界,满足于情感上的刺激和迷向,然而幻觉时刻过后巨大的空虚感随之迎面袭来。虚拟的快感使定位在时空中自我的理性宇宙观走向破裂。 2、 割下“倾听”的耳朵 理性宇宙观的破裂让我们更多的为情感所左右。网络可以让我们更加自由的交流,但大多数是情绪化的言辞,缺少理性的思考。电子邮件可以将人与人随时随地联络在一起,但我们没有了千言万语互诉衷肠的耐心和勇气,有的只是简洁粗糙目的明确的言语。大多数时候,我们“用E-MAIL写信或在线交流,也并非真是想从文字和谈话中获得对方的信息,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体会网上交流的新鲜感”。[4](P.65)我们占有了速度和同步,却丢弃了沉默,自己割下了“倾听”的耳朵。 比起口若悬河的人来,在交谈中沉默的人可能更本真的“让人领会”,更本真的形成领悟。对某某事情滔滔不绝,这丝毫也不保证领悟就因此更阔达。相反,漫无边际的清谈起着遮盖作用,把有所领会的东西带入虚假的澄清境界,也就是说,带入琐事的不可领会状态。[1](P.200) 丢弃倾听,也就关闭了灵魂栖居的家园,那灵魂一说话,他已不再是他;抛弃了沉默,也就拉平了自我和世界的距离,信仰的跌落,他的内心便不再高贵。“天堂永远地失去了,个人孤独地面对这个世界——像一个陌生人投入一个无边无际而危险的世界。新的自由带来不安、无权力、怀疑、孤独及焦虑的感觉”。[5](P.36)网络时空里,当我们像漂泊的灰尘一样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唯有以心换心的倾听与交流,个人与个人才能忠诚的团结,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高贵不在于孤独的存在,而在于独立的人相互倾听中的团结一致。 3、 呼声由远及远,唯欲回归者闻之 倾听者的倾听暴露自身为“愿有良知”。人类的自然本性原本就是“有理智的、因而是谦恭的、和善的、讲理的、把良心、理性和责任感看成法律”。[6](P.918)在维柯对于自然本性的界定中,人的自然本性属于第三种自然本性,它是第一种自然本性和第二种自然本性,即神和英雄的自然本性的摹本。神和英雄之所以是神和英雄,是因为他们勇于承担苦难为人类造福。人类文明的诞生发展,也正是由于人类能够面对“罪责”,时刻准备着为“良知”所召唤。“良知的呼唤具有把此在向其最本己的能自身存在召唤的性质,而这种能自身存在的方式就是召唤此在趋往最本己的罪责存在”。[1](P.322) 在人类口头传播时期,最突出的成就是宗教,最核心的人物是英雄,善和恶是最高的价值标准。其后的印刷媒介时期,科学替代了宗教成为最突出的成就,真与假变为评判事物的价值标准。弗洛伊德和马尔库塞都认为,在这两个时期,被压抑的的爱欲冲动升华成的负罪感成为文明的基本的心理动因。今天的网络常人是否能在呼声中被召唤为自身,为有罪责、有理性的此在而存在? 西方学者认为,网络时代,信息作为呼唤者的语言与主体的互动呈现出这样的关系:(1)主体总是受到语言的介入;(2)这种介入呈“唤询”的形式;(3)在这一过程中,作为一个阐发点与论述点的主体立场永远不会缝合或封闭,而会保持非稳定、过剩和多重。[3](P.113)在网络世界,大量信息长时间的持续撞击使人们的精神系统饱受“信息超载”之累。你仅需要一杯水,可面对的却是海洋。我们陷入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无”之中辨不清方向,只能在日常“新奇”的闲谈中沉迷。嘈杂的闲谈让我们无暇倾听,不能听到良知的呼声和“唤询”,那个唯一能将自身引向良知的自身迷失了。在文化工业巨大的成就光环的映照下,虚幻的明星取代了英雄,形式的美与丑上升为最根本的价值标准,负罪感消失殆尽,有的只是无穷无尽、如影随形的“焦虑感”。网络常人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去向何处,不知道自己的种族、性别、阶级、信仰乃至家乡。他们的世界看似丰富多彩但有时候却一无所有。 面对茫茫的网络常人栖居的星空,“呼声由远及远,唯欲回归者闻之”。[1](P.325) 4、 无家可归 呼声呼唤我们走进自身,走向良知,走向人类幸福温暖的家乡。那里人类的肉体和灵魂都能自由、安详、诗意地栖居。 网络本应是自由的家园,但在它诞生伊始,就为以信息为基础的权力游戏和计谋所操纵,成为文化霸权和技术专制的傀儡。互联网上90%的信息都是英文信息,赛伯空间呈现“白色化”趋势。在网上,人及其肤色的隐匿导致白人控制和按白人意义理解的信息成为主流。全球最大搜索引擎雅虎(Yahoo) 九十年代编辑了网上文献库,雅虎编辑的所有它认为有价值的文献,作者全都是白人。托夫勒在《权力的转移》中预言,未来世界政治的魔方将控制在拥有信息强权人的手中。他们可以合理使用掌握的网络控制权、信息发布权,利用英语这种强大的文化语言优势,达到暴力金钱无法征服的目的。此外,预审制、敏感词过滤、注册登记制、警告、删贴、封ID、查IP、改为只读文本等技术专制手段也将家园的土地蚕食殆尽。正如荷兰学者舒尔曼指出的,“利用计算机的给予和结果,计算机专家们就可以为政治家们制定法律,因为后者并不控制所需的信息。民主制在这样一种计算机统治中就变成了一种怪物”。[7](P.376)面目狰狞的怪物将我们逐出了家乡。 回首家乡,网络家园不光只有政治集权主义和文化霸权主义的肆意践踏,更有丑恶灵魂的戕害。如马克·斯劳卡所描绘的,很多时候网络言论空间一片乌烟瘴气、污秽不堪,赤裸裸的色情、令人毛骨悚然的暴力以及极端无聊和荒诞不经也大行其道。当真实世界用各种检查制度和权衡措施把住邪恶之门时,人性中的所有恶魔,却在短时间内跳到赛伯空间里重新开张营业。赛伯空间的创建者的初衷是建立一个精神的理想国,或者说建立一个人们以诚相待的试验性世界,可是他们发现,自己眼前呈现的反而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抽象空间。[2](P.71) 只有无家可归者才真正明了家园的可贵,才会在深深的伤痛中真切的寻觅可以“拯救大地、接受天空、等待神圣者、指引短暂者”的栖居之所。正如海德格尔告诉我们的,“一旦人类思考了无家可归,那么悲惨的事将不再发生”。[8](P.145) 未来的网络不应是“技术性栖居”的家园,它应是人类可以诗意栖居的家乡。“诗意的栖居”让我们“置身于诸神的当前之中,并且受到物之本质切近的震撼”。[9](P.46)流浪者站在河岸眺望家乡,横亘在面前的有两条大河,它们一条源自权力、一条源自心灵,只有涉过这两条河流,我们才能抵达魂牵梦萦的心灵家园。在那里的天空下,“大地上的万物,它们闪光和开放,发出声响和芳香,上升并到来,但也逝去和枯萎,也呻吟和沉默,也苍白和黯淡。那不可知者就顺应于这种人的熟悉者而神的陌生者之中,以保存为不可知者。但是诗人呼唤所有天空景象的光辉及其轨迹和微风中的每一声响,呼唤它们进入歌唱的语言并且使它们闪光和鸣响”。[8](P.196-197) 那便是我们的家乡。 参考文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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