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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对男性网络空间所建构的女性主体之解读 | |||||
作者:树德科技…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12-30 | |||||
本文共分成四个章节来探讨网络空间的权力结构,以及女性主义者提供对网络空间性别不均等的检视策略,以提供女性解读男性建构之网络空间之可能性(本文是以女性主义对男造空间之检视观点切入,故以”男性”网络空间称之)。第一节网络的主体空间,介绍了网际网络如何地提供一个安全的空间使个体在其中畅所欲言(包括了不同层级的使用者);第二节探讨网络中的权力关系,网络空间如何成了具有敌意的男造环境;正因部分女性主义者对网际网络省察,而对网络空间的看法有了转变,故于第三节中探讨传统女性主义对新兴网际网络的正向看法,直至后来对网际网络觉醒的过程;第四节述说女性网站的建构理念,希冀能提供一建构展现女性特质的女性网性一启示,以及女性解读网站新策略。 第一节 网络的主体空间 「网际网络」的出现,让每个个体在全球信息网(WWW)中尽情地遨游,享受多种的网络资源并接收最新的信息,个体在这样的虚空间中彷佛拥有了许多自主与掌控权,自由的创作并散播着讯息信息。 在积极面来说,网络的虚空间注一提供了一个较安全的空间,去发展运作我们的幻想、我们与他人的歧异之处(如性倾向、政治意向),他是一个保护的空间,藉由穿越实体限制、存在于这个不同的社会空间,与幻想共舞,是一汇集社群的社会构造物(Kitchin,1997),如此说来,网络不仅能作为「公共论坛」的场域—让使用者在网络上畅所欲言,而且它还能形成网络社区(cybercommunities)—让使用者不用透过有形的地点(locate),就能轻易地参与社区的活动(Kitchin,1997:149-150)。而网络中的虚拟社群是由人们与其它具有共同兴趣或来自同样团体的人们,因为互动的需求所凝聚而成的,空间的限制在网络上不存在,因为网络社群在网络上的虚空间中沟通与活动,所以我们也把它称为虚拟社群(Virtual Community),就是透过网络的连结,使用者在网络上形成了一个新的互动社群(简恒信,1998)。这个「虚拟」的社群与人们在传统日常生活中的真实社群一般,同样具有沟通情感与传递讯息的功能。 许多在国内网络上已长久经营社群认同的个人,皆认定虚空间群特质,开辟女性主义网站相当时间的「依玛猫」即认为:「…这是一个社区,网络是一群主体共同形成的社区。和传统社区不同的是,网络没有空间限制,也没有真实身份限制,人与人的结合点为「认同」。传统社区以空间作为组成基本要素、传统阶级以社会位置为基本要去,而网络社区的基本要素则是认同。」(依玛猫,1999)。 由此可看出,一个女性网站可广纳不同阶层、地位、种族、背景的女性,但,她们是否依旧处于「接收」的被动角色呢?这其中是否有隐含的权力在操弄着呢?接着,让我们检视网络中的权力关系。 第二节 网络中的权力关系 一、网络是具敌意的男造环境 1970年时第一部的个人计算机诞生,紧接着网络建构了一无国界的通讯空间,其形成的原因,乃是由于二次大战时,美国为了通讯的需要而设计,所以其设计是源于军事与工业上的需求,因为其信息流通快速、方便的特性,后来逐渐被广泛运用于教育及商业活动之中,其最初被设计时所使用的语言型态与使用模式,比较倾向男性特质,加上网络的主导者与使用者也几乎都是以男性为主,所以让网络在形成之初可以说就是男性建构的世界,所以也倾向于男性的价值了(Flashrty, Pearce, & Rubin, 1998;周君兰,2001)。 计算机中介传播(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CMC)是一个有规范的区域(Feenberg,1989;Spears and Lea,1992;Walther and Burgoon,1992;柯建志、庄淳惠,2001)。对于线上传统性别角色的暗示中,在以男性为主控地位的网络空间中,女性通常感受到被威胁与隔离( Cllins- Jarvis ,1997 ;Kaplan and Farrel,1994;We,1994; 柯建志、庄淳惠,2001)。 在过去数千年的历史中,男人掌握了绝对的知识与权利,女人只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是不被重视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的生活环境理所当然是在男性的思考逻辑下被建构出来的。这种现象不只出现在物品的设计、家的设计上,公共空间更是如此(吴瑾嫣等,1997),而网络空间更是有可能未针对女性的需求而设计,限制了女性真正的发挥以及展现自我。「公共的男人是政治家,公共的女人是娼妓」(Green, Hebron, & Woodward,1990)正说明了由男性所建构的社会价值观,是以尊崇男人、贬抑女人的方式控制女人,进而达成对公共空间的支配。而网络空间便是赋予男性支配女性充满敌意的男造环境。 Herring指出少数的男性在网络世界中仍想主控对话的内容,并认为他们必须控制专业讨论的执行,而且女性的发言是必须被检视的,例如某个专业领域的讨论形同权力为主的阶层性结构(Herring,1993;柯建志、庄淳惠,2001)。此外,男性权力的控制甚至扩及女性相关或只有女性参与的电子布告栏里(Kramarae and Taylor,1993;柯建志、庄淳惠,2001)。 Allen在1995提出说明,在当时的网络环境几乎是由男性所控制,而其它的研究则指出网络人口至少有三分之二到百分之八十的比率是由男性所组成(Kaplan and Farrel,1994; 柯建志、庄淳惠,2001)。为了维持男性在CMC中居于优势的领导地位,女性通常在被要求遵受男性所订定的规则时遭受骚扰或是胁迫,不是得顺从就是得离开这个团体(We,1994; 柯建志、庄淳惠,2001)。 Plant曾提到:「古老的逻辑编码区分了开/关、右/左、明/亮、思考/身体……当它们运用在性别上时,便区分成了男/女、雄/雌、阳性/阴性,1,表示明确的直线,而0则图标了什么都没有,正如阳具和阴道、实体与空洞……在计算机的二进制运算数值里,1加0等于另一个1,正如同雄性和雌性相加起来后成为男人,在这里面是没有可以和雄性相提并论的雌性,在这属于全世界流通的男性网络空间中,是不包含女性的(Plant,1997,Jenny Sundén,2001:219)。 Sadie Plant在传统制式科技文化和女性的关系方面,她建议网络女性主义者应指出影响女性和机器的真正具有破坏性之因素,应该找出在男性计算机文化直到新的、可化身的虚拟实境空间里,女性是如何地被排除在阴暗角落呢?在男性所支配的计算机科技中,将1导向男性统治优势,而0则标示了女性的缺乏,成功地建构了不平等的性别关系场域(Jenny Sundén,2001:219)。 Plant的想法即是说明了,网络空间的女性地位即再次的复制了人类与沟通领域的从属地位(IJenny Sundén,2001:219)。而这虚空间里的权力又是如何运作的呢? 二、虚拟权力 在传统性别角色刻板印象中,力量与权力就是男性的象征,而当前的社会我们称之为信息化的社会,谁掌握了较快速与正确的信息,谁就掌握了先机。如此说来,网络科技与权力似乎就成了男性专属空间。在西方谈论虚拟社区时Virtual并没有虚幻、虚假的意思,只是中文翻译让人有虚幻、虚空的感觉,相反地,从字源来看,vir是男性的、有力量的,而virtual是指有实效的意思。因此,即使是代表网络社会的字眼,本身还是使用着父权观点下的男性字眼(黄厚铭,1999)。Tim Jordan认为,虚拟权力(cyberpower)是构成网络上虚空间文化和政治的力量形式,包含三个相互关连的领域:个体、社会和想象(Jordan,1999)。个体主体性在虚空间中变得多元化、流动化、片段化。虚空间作为认同和差异政略的最佳舞台,借着匿名、扮装、性别越界(gender crossing)、论述操弄,虚空间不止提供了新的流动认同—地下茎式的另类、边缘、逃逸空间,而且正面的挑战、松动现代性逻辑中,以现实世界为无上中心的父权逻辑。这种观点假设紧扣着后结构主义的「处于过程中的主体」的观念,语言不再被视为是一种透明的中介、工具,用以再现主体的想法,主体其实就是在行动与沟通中被不断建构,被各式各样的互相斗争的论述所建构而成。个人乃是为他们的认同而做的「论述斗争的场域与主体」(Weedon,1994)。 由傅柯(1979)提出「策略性模式」的思考角度中,帮助我们了解权力的真正运作,并启发我们怎样拆解权力的网络,总体来说,尤其是他分析权力时的三个着眼点,更对了解网际网络上虚拟权力有相当的贡献,这三方是「关注技术」、「研究地方性或局部性权力」、「分析权力的生产性」(黄结梅,1998)。在「关注技术」方面,傅柯指出使权力起作用的并非权利,而是不同的工具、技术和机制。当傅柯系画现代社会出现的新权力形式时,它着重于使这种权力生效的各种技术。同样的,网际网络中的虚空间与虚拟社群建构的各种技术类型,都会让不同的权力产生效用。当然,虚空间让原本局限于生理箝制的主体,有了流动发挥的空间,这也使傅柯讨论到「…空间的安排这门技术,纪律把身体分配在适当的空间,使其发挥最高效能」(黄结梅,1998),在虚空间中有了个体解放与权力重组的机会,也就是虚空间的技术不同,就有机会使用不同的纪律分配「虚拟生命」。但这并非表示虚空间并无权力的运作,只不过要重新检视其运作原则罢了。因为事实上,个体上网的行为多数也固定于几个虚拟场域。傅柯所谓权力的运作需要把空间作进一步的划分,把不同的个体安置在特定的空间,从而知道个别成员的位置,并能监察他们的行为和制止危害效益的沟通,除了达到监察的目的,把不同的个体安置在特定的空间里,也可促进有用的沟通与合作(Foucault,1979)。由此可看出,专属于「女性网站」的空间依然是被权力掌控的,在这空间里想要「自由」发挥自我的女性,是否能检视到这点呢? 第三节 女性主义与网际网络 一、传统女性主义对网络的看法 网络的科技特性使网络空间搏得「世外桃源」的美誉—它与现实社会相比,总是显得更自由、更民主与更平等。有些女性主义学者甚至于认为,去掉「层级化」的网络空间,将能成为女人的国度。 逾越性别的Cyborg注二理论对女性、男性、人类,甚至是动物等先构类目,完全视为可以反抗、进而征服的刻板印象,是对网络表现出乐观的女性主义代表理论。Cyborg是人类与机器的连结体,每个在虚空间的人都是Cyborg,他们的虚拟自我只有经由键盘、屏幕、线路和计算机才能被赋予生命(Jordan,1999)。 近年来网络女权的相关论述,多集中在女性主义者Haraway阐释Cyborg理论上,这是一个借用后现代论述和文体结构的方法论的观点(Haraway,1995)。Haraway在”A Cyborg Manifesto”一书的几近后现代主义有三个关键的观念,Baridotti认为,这三个关键点都关系到伦理学与知识论意义的转变(Baridotti,1996)。这三个观念是:第一,女性主义理论的观念,用一种无法归类的图象表达(figurations)的方式被重新定义;第二,女性主义者的主体性重新被想象成以机器功能维生的生物体Cyborg的观念;第三,科学的客观性被重新定义成具体情境里的知识。Haraway是在「动物机器人」的意象中,想象(同时认清现实)一种新的女性主义主体性:混种的,身体—机器,「动物机器人」是一个制造联结的实体(譬如,人与动物与机器),一种表达「相互关联性」的意象,并具有意模糊掉此疆彼界(如人与机器,自然与文化,身体与心灵,男人与女人等)。Cyborg女性主体使女性主义由多重论述、位置以及各种不同的意义所建构。女性主义者之间痛楚的破碎,使得「女人」捉摸不定。 但「动物机器人」虽然宣称了一个超越性别(beyond gender)的世界,然而,在解消掉性别认同时,却没有指示步骤与出口,让人知道如何从仍旧存在的传统的性别两极化的体系中走出来。 在Cyborg最跨大的理论部份,学者赋予虚空间如天堂般幻想,认为其可以带给人类不朽和神性,经由将真实世界的生命,转化成虚空间中为掌握于手中的信息。因此,许多人为Haraway以Cyborg为基础的女性主义观点所激励,将「Cyborg觉知」视为被压迫者可以做为结合和提升至解放、平等之美好世界的工具。女性和其它被现实世界边缘化的弱势族群,则有可能从「动物机器人」的想象中兼得益处与坏处(李兴国,1999)。 Sadie Plant指称,虚拟现实犹如女人缺乏阳具与权力,它只是一种仿真,但总是超乎它所想要模仿的对象。Plant并且以「编织」(Weaving)来比喻网络的运作,由于「编织」向来被视为是女人的拿手绝技,因此她断言,能编织出各种伪装物的女人,未来将会在网络上倍受肯定(Plant,1995;林宇玲,2000)。Kitchin也认为某些科技设备是改变个人本质的社会建构,而虚空间就被视为是「个体自我的科技」(Kitchin,1998),在网络这虚拟的空间,女性可自由地编织自我的科技。 N.Tenhaafu也强调,网络是一个没有固定认同的「女性空间」(feminine space)。不过她所谓的「女性」,并非指女人的生理性征,或是女人在象征秩序里的负面地位;而是指一种能跳脱二元对立(自我与他者之分)的表达方式。由于网络采用此种表达方式,因此它能挑战「以阳物为中心」的男性论述(Tenhaaf,1996:63;林宇玲,2000:4)。 在机械界面上层次来说,网络的世界可以说是相当父权并赋予阳性优势,不过,一旦跨越网络界面的限制,网络虚拟世界所出现的阳性优势现象便消息了(柯裕棻,2000)。但事实上,女性仍旧无法在网络中占得优势,故,另有一群女性主义者积极地欲检视网络空间的不平等因素。 二、女性主义对网际网络的觉醒 1.对网络空间的检视 正当女性主义者看好新科技的解放潜力之际,一群从事网络研究的学者却有了负面的发现。他们指出,尽管网络允许反叛,或甚至出现较少商业色彩的文化,但网络未必会走向反霸权的方向。这是因为网络空间的使用,仍有门槛的限制,容易排除低社经地位与科技文盲者(Technology illiterate)的参与,现今信息时代与财富和权力有关的每件事与物,都被Eric Kluitenberg所谓的「流动空间」(space of flows)所组织起来;这种空间凭借着电子网络与信息系统,组合着非邻近的共时性。对大多数人来说,经验(experience),是指在历史中围绕着某些特定的地方,编织着环绕实体上临近性(physical proximity)的意义与功能。然而在流动空间中,功能与意义是分离的。于是我们可以说,权力是经由流动(空间)所组织,而经验则被局限于地方(Eric Kluitenberg、Cathy Brickwood,1999),由此作出区别。 拉非伏尔(Lefebvre,1974)认为,抽象空间(Abstract Space)是控制的工具,是知识与权力,它依否定的逻辑运作,它抹灭它所应运而生的历史条件,抹灭其本身内部的差异性,抹灭发展改变的征象,以进而强加一个挑空的、抽象的同构型空间,是个权力建构的空间。Leslie也明确的指出,空间乃社会之建构;建筑物与社区的空间安排,有若语言的文法一般,反映且巩固了社会中性别、种族与阶级关系的性质。语言与空间的运用,同样有助于某个群体控制其它群体的权力,以及维系人类的不平等(Leslie,王志弘等译,1997)。网络空间亦维系了这般的不平等。 2.检视网络中性别刻板印象的复制 在性别层次上,网络也没有发挥众人所预期的革命效果,反而倾向复制男性宰制的模式(Menser and Aronowitz,1996;林宇玲,2000)。例如,在讨论区的发言策略方面,男性网友喜欢用怀疑、挑衅、反驳、疑问的论述方式;而女性则多半用比较客气、且充满抱歉的口吻论述。若是遇到双方意见不合时,男性最先想到维护自己的尊严、捍卫发言权,女性则希望能开拓一个善意响应的空间,尽量避免直接对决与攻击。这样的现象,恰好反映了我们社会对性别角色的养成方式,在网络上确实是不断地被复制了(孙秀蕙,1997);且在网络里现身的「女性形象」,则多是男人所欲求的美丽且被动的性对象(Dery,1996)。就像Paterson 用「网络女性现身于各处,但网络女性主义的展现却是少之又少」的说法来形容女性在网络中不过是个无技能、无思想的满足男性性欲的身体罢了 (Jenny Sundén,2001:221)。。由此看来,网络空间的性别表现,其实复制了现实社会里的性别刻板印象。所以,P.Wise指称,网络的确是女性化的科技,只不过它拥有的是「女人」的负面特质—缺乏与他者(lack/other)。由于此论点预设的网络像女人一样,只是「对象」等着被驾驭,因此网络空间的父权形象,不仅出现在网络上,而且也体现在科技本身(Wise,1997)。 由于网络的产制无法脱离社会的政经脉络,因此网络科技的形成也深受社会关系的影响,性别关系正是其中之一。换言之,性别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已先「性别化」了网络科技,所以当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网络时,它也可能反过来「性别化」我们,强化既有的性别关系。源于军事工业的网络,它的语言型态与使用方式比较符合男性的阳刚特质,因而网络的程序设计师或使用者多以男性为主(Warnick,1999)。另外,从异性恋的性别规范来看,「男性特质」等同于「科技能力」,所以男性从小就被鼓励去追求科学知识与技术(Benston,1998;林宇玲,2000)。S.Turkle表示,女人拒绝学习或使用计算机,其实是为了实现她的女性特质,因为女人被视为「科技无能者」(Turkle,1988;林宇玲,2000)。科技能力可以说是男人的一种自我表现,因此与女人相比,男人总显得比较愿意学习与使用网络。这些现象同样也发生在资讯工程或信息管理等深研探究计算机与网络的科系里的男性与女性身上,在其对计算机与网络学习与求知上有很明显的差异。 第四节 女性网站的建构理念 一般而言,忽视性别空间结构的原因有: (1)有决策权者(网站企划者)—缺乏女性经验或忽视女性视野。(2)专业者(网站分析者)—认知不足及偏差,或未敏感到时代脉动及女子需求。(3)执行者(网站设计者)—因循既有法令、政策、环境及观念,而不知不觉或不知所以(谢园,2000),以至现存于网络空间内的女性网站依然以女人做为符号的父权消费文化(保养品与塑身等消费型女性网站)。正因如此,面对一个号称属于女性的网站的同时,检视其中的隐含价值是必要的。 一、解构父权父化之环境,创造女性网络艺术空间 解构是建构的反义,是有分解、颠覆旧结构或反结构的意欲,更有翻新、新造结构的积极企图。女性如何从自我观点与经验去审视男性主宰的文化结构,去建构有别于传统的(男性主流的)创作角度与表现语言(林佩淳,1997)。由于女性在社会文化的角色是在一个与男性规范的关系中被定义,而父权结构指涉的是其中女性利益被屈从,附属于男性的权力关系下。如何在这结构中心透视由有文化的迷思与不自觉,在质疑中产生存制度的另一审视标准,以便发展出一套以女性观点去批判宰制,重新探索另一艺术语汇的可能性(林佩淳,1997)。 德希达(1981)在”The Double Session”中,定义(处女)膜(hymen)时是如此描述:如果其空间化(spacing)的过程没有摧毁其空间的话则膜是无法发生的……膜只发生于它未曾发生(取得位置)之时(the hymen only take place when it doesn’t take place)座落于未发生的现时行动中(located between present acts that don’t take place),真正发生的只有地点(place),空间化(spacing),但这些皆是乌有之物(which is nothing)。德希达在此指出了发生(take place)就如同地点(place)已变成了一种体制性的效果,一种由组织性压迫所维持的再现方式。而为了破解这种压迫的机制,他尝试以解构的论述来呈现这种空间再现机制效果的弱点(Mark Wigley,1993;颜忠贤,1998:12)。 事实上,德希达在任何可能的地方寻找一种明确的”他处”(elsewhere)”,”无基地”(non-site)”,”无地点”(non-place)”或”反地点(atopos)”,他所提出的中心问题是:「从何种基地(site)或无基地(non-site, non-lien)哲学可以向自身显现其不同?」并由此进而对传统空间的建构提出干扰,也就是说,解构的论述企图寻找另外种类的空间性(spatiality)来作为强迫传统开放的层级(颜忠贤,1998:13)。 而如何透过网络去建造自己的替代展览空间,又如何对现存空间的反动来肯定女性的价值,在解构父权文化的策略中建构女性独到的见解,在反思既存的两性结构中,转换成足以反射社会议题的网络空间。希维亚(Silvaia Kolbowski)的创作<模特儿的喜悦系列>以流行的印刷图片与一些强调双重意的文字组合而成,以抗议父权秩序以女人做为符号的消费文化。这些种种的女性主义作品及挪用既存的「现象」来批判而成为解构的工具,以达到建立自我主体身分的目标(林佩淳,1997)。这正好给了建构女性网络空间的一个启示与方向。 二、破除网络中性别预存差异 「性别」应该不是静止或预存的概念,就像网络科技一样,它也是社会建构下的产物。既是「建构」的,当然「性别」的内涵也就不是既定的,而是不断地在权力争夺的过程中,一再地被协商与再赋予定义(Henwood,1993;林宇玲,2000:3)。N.Wakeford表示,尽管美国的网络空间已经变成男人的天下,但仍有一些妇女不愿意扮演牺牲的角色,而努力地学习新科技,并创造<Grrl>网。对她们来说,网络无疑赋予她们权力去颠覆传统的刻版印象,并且证实科技能力并非是男性的专利(Wakeford,1997)。Grrl拥有一群聪明、具有科技技能的女孩们,她们带领着女人进入网络世界并建立属于女人的权力,她们的网站是多样化的并且拥有独立风格的,她们无须男性(也不斥责男性为乐),她们完全是靠自我成长并茁壮Jenny Sundén,2001:222)。另外还有一位网站游击队女孩(Guerilla Girls),她们是由一群专业的艺术家组成,专为个人或公司建构一网站以及作网络广告,她们企图将女性主义者的风趣、幽默的一面展现在她们的作品中,并用她们特殊神秘气质来吸引各方的注意与支持(Ibid:230)。Wakeford采用后结构主义的观点,认为性别特质是被建构出来的,所以妇女学习新科技有助于摆脱传统对「女性特质」(不适合科技)的刻板印象。 故,女性主义提出主流科学的瓶颈有: (1)所谓客观、中立的、无价值观的宣称是现实不可能存在的。(2)父系价值观:科技优于自然、男性优于女性、客观优于主观、局外人优于局内人。(3)研究者地位远远高于被研究者(张菊惠,1998)。Harding强调女性主义的科学研究,已经可以从过去的「科学中的女性问题」(如只问「为什么女性进入科学殿堂的是那么少?」转变成「女性主义中的科学问题」(如问「为什么女性主义对今天的科学不满意?女性主义希望的科学又是什么?」)。就前者而言,科学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只是为什么女人进去的如此之少,但是一转到后者,女人不再是问题,问题反而是在科学本身。 综观而论,网络科学价值的中立是须被怀疑的,Harding以「反身性(reflexivity)」原则来判别客观性之强弱,「反身性」原则越强,就越客观(强客观性);反之,就越不客观(弱客观性)。从「强客观性」的「反身性」原则来看,传统的科学价值中立观不自知(即不能反省)的绝对化和普遍化「男性」的观点—即是以仅代表父系体系的利益与价值观做为全人类的价值与利益(吴秀瑾,2000)。 网络的女性化只是男人用以扩充与维持他们的主体性罢了,是以,若能以「女性生活」而非「女性经验」作为批判主流知识的立基点来建构一网站,「女性生活」指涉女性述说其生命故事和经验所在之客观位置和特定的社会关系,是「性别-阶层社会」(gender-stratified society)中所分属的不同行动,只有差异,并无高下。「女性经验」则往往是忽略所处的「性别-阶层社会」之客观结构,是表面与直接的日常生活经验。Harding指出,根据「女性生活」所成立的女性知识建构,可以指出科学研究所预设的「同质」(无阶层)之共同经验世界之谬误,并且降低以男性生活为主导的知识建构的偏见与错误。从「女性生活」出发的科学观完全了解(来自于批判)自身的利益与价值观的特殊社会条件,据此出发的理论建构,不宣称其为普遍的与价值中立的,不会企图去绝对化自身观点,更谈不上在绝对化过程中去边缘化「他者」,更不会压制社会中「他者」(the other)的价值观与其特定的利益(吴秀瑾,2000)。 三、酷儿空间性来检视网络中女性之主体 观看中隐含的权力关系、社会主体(social subject)的视野在公/私领域中的相对位置以及与之相连的正统(异性恋或异性恋化)性/别意识形态,藉由某些特定的身体展演与实践,被扭转、颠覆了。不论这扭转的时间延续性为何—没有任何空间特性会永远保持不变—均揭露其一特殊的空间性;而这个空间性便是「酷儿空间性」(赵彦宁,1998)。此处的空间,指的不仅是日常生活与社会运动之空间包括了公/私领域),也是主体性流动、交换、互斥、创组与解构的空间,包括了网络上的虚空间(赵彦宁,1998)。若以酷儿空间的此观念来检视网际网络中建构出的女性主体,便可发现主体的位置在哪儿了。 女性在叙事中作为被记叙的客体,似乎是无所不在的,「女性」身为异己,表面上看来与「男性」共执二元对立之一轴,但本质空无,正因为这个空无性,使得所谓的女性特质被本质化了。这个本质化空无的「女性」的能力,正是阳物/异性恋中心的霸权性(赵彦宁,1998)。网站中的女性主体是否依然是空无的本质化女性呢?这也是需被检视的。 四、检视网络文本的表意策略 在全球信息网(WWW)中,它的重要特征包括了超链接(hyperlink)与多媒体的使用。它允许网络使用者不断地在文本之间移动,因此,WWW的文本特质基本上是开放、且「互为文本」(intertextuality)的(Mitra & Cohen,1999)。网络文本于是在后结构的一片颂扬声中,成为后现代理论最佳的实验场域。这种结合声、光、文、图、影、音的综合文本「体现了德希达(Jacques Derrida)与布什亚(Jean Baudrillard)对文本性、再现、及媒体之概念 (Ryan,1999)。易言之,从后现代文学理论来看,网络文本呈现书写空间的多样性,突破单向封闭系统,提供观者自由漫游、无限书写的可能性。网站的经营者也明了此点,不过为了吸引使用者的驻足,他们通常会利用多媒体(尤其是视觉表达)与互动功能,来强化使用者对网站辨识与认同。Jones指出,网站的设计旨在帮助使用者一眼察觉「它(网站)是谁?」因为网站如同「个人」,有它的个性(personality),随时准备与使用者进行互动(McLoy,1996;Mitra & Cohen,1999)。关于使用者的制动介入,亚瑟斯(Espen J. Aarseth)的研究指出四种模式,分别是诠释(interpretative function)、探索(explorative function)、设定(configurative function)、互动书写(textonic function)(Aarseth,1997)。对亚瑟斯而言,平面超文本或狭义的数字超文本,都需求使用者的探索介入,例如对路径进行策略性的选择,文本的意义生产才得以开始。即女性观看一网站时,要进行超链接的文本阅读,该网站的「表意策略」才得以达成。 其实,阅读也可以视为一种再创作,消费意义时即生产了另外的意义,因此,阅读与书写的概念混同在一起,而后以表意实践来同时掌握意义之生产与消费面向,即表意实践的概念在于联系正文意义与其社会之生产和消费脉络上。 此外,里耶史托以「说」与「秀」(telling and showing)两款形式来说明超文本的表现方法,并突显其中的主流形式:「超文本和超媒体是资料交换的工具,以非常创新和争议性的方式,结合了『说』与『秀』(telling and showing)两种形式;在作者与读者关系已重新设定的认知下,超文本与超媒体成为由『秀』形式所主宰的媒体」(Liestøl,1994)。依据平面文学看法,「说」相当于直接的描述,而「秀」则指间接的描述。但以「秀」为主要表现形式的文本,之中片段间的关系变成一暧昧模糊的想象场域,因此文本仍是需求读者的关联、传导,以进行意义的开发。在平面文学中,「说法」或「秀法」何者为主流,难以判断,但在超文本环境中,「秀法」之所以能够凌驾「说法」,里耶史托所提供的理由虽有点模糊,但细思之下,不难理解其所谓的作者读者关系的变化,不外乎是指超文本读者的地位相当于作者,她可透过各式制动介入,创造新文本与意义。而这个能够让读者自由游动的互动空间,本质上相当于一个数据库、一个堆置、一个拼贴,只「秀」不「说」,等待读者的制动介入(李顺兴,2001)。女性应藉由一连串的译码与转码加上转译与批评,自由地与网络文本互动着,并检视其中的表征取向,以阅读其「秀」出的间接性隐含意与性别意识。 颜忠贤(1998)在其论文中提到---设计,往往被区隔为两种角色,第一种是沟通性的、信息性的、再现性的。换言之,这种角色的最大作用是担任一种中介的角色,把人类的思想,透过它的系统(机能系统、结构系统、环控系统、形式逻辑系统……)传递出来。因此它成为一种手段,最终以思想或意义、内容作为目的。而网页的设计也可视为一种表意策略,以思想的传递为目的。第二种则是强调表达性多于沟通性和资料传递性,它的存在并不以再现思想意义为重任,有时甚至视本身的存在为终极的意义,而不再扮演媒介的角色。这种思考方式呈现了另一种较模糊晦暧的状态。也正因强调自身的意义,只为展现自我本身而存在可成为女性网站的特质之一,希冀她不再是扮演媒介的角色,为消费商品所利用。 五、结语 在Leslie Kanes的「设计的歧视」中集合了女人共同经验与愿望,其建构物设计的蓝图包含了四个主题:女人需要私密、安全的空间;她们想要拥有对于谁能够进入、为何进入这个空间,以及停留多久的掌控权;她们希望整个空间设计与置放,能够适应她们的心情、活动,以及和别人关系的变化;她们也觉得与可以安抚和刺激感官的自然及自然材料接触(网页页面的设计、图标、颜色的选用等),非常重要。这四个主题可提供女性网站设计与女性解读网络自我现身的思考方向。 女性在目前男性占优势的空间中仍旧属次文化,对于次文化空间(女性网站)的研究并非只专注于对社会控制力量的机制提供系统化的描述,而且,也希望避免只将次文化空间(女性网站)视为脱轨的建构设计(因为她可能违背了正轨的设计而产生某种革命的可能性)。只希望透过以上的种种讨论与检视,提供作为开发某种更明确的新思维向度。 女性应可以创造一些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make something of what is made of them),一个不再只是处于附属地位的空间形式,用各种方式去辨明自己更具文化自主性而不附属于任何别的既有空间的角色与定位。所以,女性解读网中权力结构并思考现身于网上与自身的存在意义,是有其迫切的需要。 参考书目 一、中文部分 柯建志、庄淳惠(2001),《线上两性沟通风格研究—由黛伯拉•泰南的观点谈起》,信息社会研究(1),嘉义:南华大学社会所。 吴瑾嫣等(1997),《都市妇女人身安全空间设计准则》,性别与空间研究通讯,4,1997.7, P1-74. 吴秀瑾(2000),《什么是女性主义科学观?》,南华哲学通信。3(3)。页4-12. 依玛猫(1999),《虚拟社区运动—从网络的政治可能性谈起》,南方电子报,1999.9.21。 周君兰(2001),《虚拟的沟通艺术---一个网络语言文化的初探性研究》,清华大学网络与社会研讨会。 林宇玲(2000),《解读全球信息网上的台湾女性网站:由网站论述表现看性别与科技之关系》,妇女与两性学刊,11期,页1-33。 林佩淳(1997),《女性、艺术与社会—解构父权文化和女性艺术语汇》,艺术家, 孙秀蕙(1997),《开拓网络的女性发言空间》,网络通讯杂志,78(1),页53-57. 45:1=266,1996.7,页155-158 黄结梅(1998),《福柯的启示:”策略性模式”的权力分析》。社会理论学报,第一卷第二期,香港:理工大学应用社会科学学系,页327-348。 黄厚铭(1999),《性别与网络座谈会》,新闻学研究,64期,页183-194。 张菊惠(1998),《质性研究在澳洲:女性主义观点批判公共卫生知识权力的分配》,妇女与两性研究通讯。49(2)。页21-22. 简恒信(1998),《虚拟社群匿名行为模式研究---以网际网络电子布告栏为例》,东吴大学社会学系硕士论文。 谢园(2000),《校园与社区的女性空间》,两性平等教育季刊,10,页108-114 顾燕翎主编(2000),《女性主义理论与流派》,台北:女书。 顾燕翎主编(2000),《女性主义理论与流派》,台北:女书。 苏彦豪(1998),《网络空间的公共与私密—以TANet女性主义BBS站为例》,中正电讯传播研究所硕士论文。Foucault(1993),王德威译,《知识的考掘》,台北:麦田。Graeme Turner(1998),唐维敏译,《英国文化研究导论》,台北:亚太图书。Jennifer Harding着,林秀丽译(2000),《性与身体的解构》,台北:韦伯文化。Jean Baudrillard(1998),洪凌译,《拟仿物与拟像》,台北:时报。Leslie着,王志弘等译(1997),《设计的歧视--「男造」环境的女性主义批判》,台北:巨流。Robert Wuthnow等着,王宜燕、戴育贤译(1994),《文化分析》,台北:远流。Thomas Kucharz着,陆淮南译(2001),《虚空间体验》,当代,167期,页21-27. 二、英文部份 Aarseth, Espen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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