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船的寓言
作者:石建伍
如果说近年来的改革,已经将国有企业的沉船打捞起来了,那么现在许多航船竟然没有罗盘和船舵,也没有海图和日志,至于船长、大副、水手长、轮机长、水手等完全配置,一个不缺,只是谁都无法使航船起锚远航……。
航船,就是一个类社会,而且是一个等级森严,差异巨大的社会组织形态,特征:在海上,船长的意志就是一切。
一艘漂泊的航船,承载着一个类封建社会的机制,能持久否?
这些太象"铁屋子"的命题了。
一艘不能航行的航船,迎着清晨的海风,船长品着浓郁的咖啡,抽着烟斗,享受着丰盛可口的美味大餐,眺望着一轮喷薄欲出的朝阳从海上冉冉生起,十分舒心惬意,在船长看来,生活是美好的,海上更是自己的乐土;但是船员们从过去就着肉汤吃面包,现在只有一餐一个白水煮土豆,然而工作依然如故,在桅杆之上、寒风之中、烈日之下辛勤劳动,对此谁都不以为然,大家都似乎知道:存在就是合理。
海上的一切都是昨天的重现,而且明日还将如此……。
航船日复一日地在汪洋大海中漫无边际地漂泊,满满的一船人谁都不知道何处才是归宿,谁都不知道此生已经无法再回到阳光明媚,鲜花盛开的陆地家园了,而且最终都将葬身于大海……。
但是现在有人看到了这些,看到了这船人的命运,甚至想告诉船上的人:危兮,危将至兮!
可是即使如此,最终也不能挽救船上的人摆脱海上的厄运,于是又想:还是不告诉船上的人要好一些,那样的话,船上的人在葬身大海那一刻前,还是可以安详地享受航海起伏的乐趣,平静地在夜梦中期盼着回到陆地以后的美满生活……。
事情确实如此,如果把真相告诉了船上的人,那样,一船的人就会立刻骚动起来,惶恐不安,并且还会采取无用的自救,夺路跳海逃生、抢夺食品淡水、枪夺救生艇、救生衣,相互埋怨,泄愤,最终导致引发纷争械斗……,总之,航船的末日就会提早降临,所以,将真相告诉船上的人之做法是不人道的,甚至是残酷的,因此是万万地不可取,不足取的。
于是有些航船还在日复一日地在海上漂泊,这些船长还是抽着烟斗,品着浓烈的咖啡,还在享受着丰盛可口的美味大餐……,感觉还是那么十分地舒心惬意,在他们看来,生活难道不美好吗,海上难道不是理想的乐土吗……?
尾 声
现在,有许多国企的"船长",早已经不喝咖啡,不抽烟斗,更不去享受美味大餐,而是凭自己的智慧、能力,带领着船员,精诚合作,勤奋有为,把船员夜梦中期盼当作自己的目标,开始了新的起锚远航。
我们要为这样的"船长"呐喊,加油!……。